旅客坐在凳子上,頭微微后仰,脫下口罩,為了黏膜細胞收集精準(zhǔn),還得用拭子在鼻腔反復(fù)擦拭并停留30秒左右,這樣的操作常常讓人感到不適,點點飛沫也會隨之噴濺而出,如果有些旅客鼻子做過整形手術(shù),或者有鼻息肉等問題就需要采用咽拭子采樣……這就是由山西省人民醫(yī)院護理人員組成的現(xiàn)場采樣組在太原武宿機場入境航班保障的日常工作場景。1個多月來,她們守在機場,對有癥狀的入境旅客(咳嗽、流鼻涕、體溫異常等)進行口鼻咽拭子采集,成為離病毒最近的工作人員。
3月下旬,太原成為國際航班第一入境點之一,按照入境進京國際航班分流要求,山西省人民醫(yī)院派出畢艷欣、王小梅、王敏、傅曉燕、?,摗⒋迺x麗、李兆云等7名護理人員參與口鼻咽拭子標(biāo)本現(xiàn)場采集工作。
在陌生的停機坪邊,面對熟悉的工作,大家很快進入狀態(tài),因為來機場之前,她們剛剛結(jié)束醫(yī)院發(fā)熱隔離病房的工作。穿著防護服、隔離衣,戴著護目鏡、面屏、防護口罩,還戴著三層手套,登記核對旅客信息,填寫采樣同意書,耐心解釋注意事項,詢問鼻腔有無手術(shù)、病變等情況,認真采樣,將標(biāo)本放在密封袋中,工作臺整理消殺再進行下一名旅客的采樣,大家都有條不紊。
有人說,在疫情防控中行口鼻咽拭子標(biāo)本采集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一項工作,這話一點都不假。為了能準(zhǔn)確采集到合格的咽拭子標(biāo)本,她們必須與旅客面對面保持極近的距離。進行鼻咽部拭子檢測,因為需要將鼻咽拭子深入旅客鼻腔,此時旅客容易鼻癢等刺激不適感甚至噴嚏。進行口咽部拭子檢測,要用壓舌板壓住舌頭,將長長的取樣棉棒探入咽喉部,這時又容易引起旅客干嘔、咳嗽、甚至嘔吐,由此產(chǎn)生的飛沫在空氣中擴散。在這樣危險的情況下,她們是隨時都有可能被感染的,即便是全副武裝,也是被全方位“包圍”。
前幾日一位發(fā)熱癥狀的旅客,她做過鼻整形手術(shù),只能采集咽拭子,護士畢艷欣用壓舌棒固定住她的舌頭,然后用棉棒一樣的拭子越過舌根,到咽部收集黏膜細胞,畢艷欣的動作已經(jīng)盡可能輕柔、快速,但拭子在咽部后壁上的反復(fù)擦拭,還是讓旅客嗆咳起來。旅客馬上說道“不會傳染給你們吧,太對不起了,我實在忍不住了”,畢艷欣說:“沒事的,采樣深入一點,是為了保障您標(biāo)本的質(zhì)量,您放松一點,我們再來……”直到完成采集,這位旅客還一直在抱歉說著“對不起”。
在機場,身穿的防護服的她們擔(dān)心上廁所,便提前幾個小時不喝水,口罩戴久了鼻梁和顴骨都是深深的壓痕,汗水蒸發(fā),霧氣蒸騰,護目鏡會被蒙上一層層水霧,在艱苦的條件下,她們忘我地工作著,如遇晚上抵達的航班,工作到凌晨三四點是經(jīng)常的事。初春的凌晨,站在空曠的停機坪寒風(fēng)瑟瑟,但防護服里的已汗如雨下,面對疲憊不堪的乘客一句:歡迎回家!是對她們最暖心的問候!而她們一個會心的微笑,一句又一句“謝謝”,是對我們最大的肯定。截止目前她們已經(jīng)采集標(biāo)本300余人次。
近日,隨著國際航班的調(diào)整,現(xiàn)場采集組只剩下畢艷欣、王小梅、王敏、傅曉燕4名護理人員,她們從正月初六進入醫(yī)院發(fā)熱隔離病房,現(xiàn)在又到機場保障,3個多月時間,一提到孩子,大家的眼睛更濕潤了。王敏說:家人視頻,孩子總會問媽媽干啥去啦?多會兒回來?我就告訴他,媽媽打怪獸去了,把怪獸都消滅了就回家,他每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。”身為軍嫂的王小梅只能把孩子送到父母家,對于高強度的工作,她說道,“到了崗位上,馬上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,忙起來的時候根本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疲勞,而且時間過得飛快。”傅曉燕則說:“沒有人是鋼筋鐵骨,只是職責(zé)在召喚,我們無悔!”
防護服把她們包裹得無比嚴實,沒有人知道他們本來的樣子,但堅定的目光,默默的堅持,無聲的堅守,傳遞著疫情不退,絕不收兵的豪邁。